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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将进酒】冬雁垂

又名《关于狼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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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既明素来温和克制,对狼崽也是包容居多,几乎可以说是容着萧驰野疯来疯去,顶多泯口茶笑谈一句:“阿野就是看着小孩心性,实则懂事,等他发泄够了自然就好了。”


因为兄长到底是最懂弟弟的人。


他知道狼崽被铁笼困缚着,而自己能做的,就是放养狼的野性,待有朝一日,狼崽的獠牙能够咬断那看着无坚不摧,实则生锈腐化的钢铁。


他始终温和的注视着,静待弟弟长成一头合格的狼王。


他会是狼王身后筑起的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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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方旭和萧既明当然不一样,他尽着作为父亲的责任对狼崽进行压迫管教,半数时又幼稚的可以,和狼崽斗气斗狠。


但当然,姜还是老的辣,赢的还是萧方旭。


所以从狼崽皮肉紧实可以抗揍起,挨罚是常有的,罚跪罚鞭罚板,若是萧方旭心狠了自己动手,三五天不能下床也是偶有之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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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泽川这年除夕和萧驰野一同回了离北。


萧驰野夜晚和他在小望楼赏完星星回帐时,路过一块石头时忽然停下了。


那目光让沈泽川一时也好了奇,低笑着问他:“瞧什么,二公子和这石头也有什么痴缠好事不成?”


萧驰野转身,俯首在沈泽川唇上咬了一口,“若真有要怎么样?兰舟是要将我捆起来,再不许我看它一眼,还是允我把它搬去房里,你做大它做小。”


沈泽川踮脚,贴近萧驰野的鼻尖,“阿野啊,谁告诉你我沈兰舟会这么大度,我只会叫人把它砸了,碾成粉给你一口一口喂下去。”


萧驰野顺势揽住他,把他的大氅拢紧,“是,我不大度的兰舟,我们回去吧,冷得紧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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炭火很足,沈泽川脱了大氅,拿起连夜递过来的折子看,萧驰野枕在他的腿上。


携着冷雪的风把窗吹开了一个小缝。


晨阳他们这俩日都被遣了回家,现下他们身边没人。


沈泽川懒得动,索性抽出空来捏萧驰野的鼻子,“阿野。”


萧驰野仰头,半咬半叼住他的指:“兰舟。”


沈泽川被他叼的有些麻痒,终是把指尖取出来了,萧驰野却不肯放过他,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搭。


“也是这样的冷天,我爹有回罚我跪在方才那块石头上,面前放了一碗水,他说什么时候那碗水结冰了,什么时候我就可以起来。”


沈泽川知他物是人非不免难过,有心惹他心里欢快些,放下折子,“啧,我们二公子是犯了什么错事,才得了这般重的罚?”


萧驰野要面子,不肯说出口,移了话题,“后来师父跟我说,他那时在里面透过窗缝瞧我,见我挺腰跪直却一脸不服气的赌命样心里暗爽,还炫耀我和他少时一样惹人厌的很。”


他皱眉,“其实那时我就觉得怪,别看那石头瞧着光滑,实则跪起来磨人得很,怎么每回我一偷懒,他就恰恰好被炭火熏闷似的背着手出来晃一圈,我只能又跪直,那场罚下来,硬是在床上窝了整整两日膝盖才堪堪爽利。”


沈泽川勾着他的下巴玩儿,“那我们阿野还真可怜,我小时师娘和哥都纵着我,还从未被罚过呢。”


萧驰野瞧着沈泽川那得意劲儿,眯了眼,“可不是嘛。”


他的手顺着衣襟摸进去,在他的肤上划,受不得冷的沈泽川抖了一下。


“所以兰舟啊,要多疼疼我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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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驰野没说的是,隔日萧方旭难得低了一次头,亲手给他送来了热奶,顺便了解了一番伤情,得知他没两日就又能活蹦乱跳,一脸惋惜的走了,连门都没进。


萧方旭一走,那碗热腾腾的奶便成了罪魁祸首,萧驰野气不打一处来的叫人随便处理了去。


却恰巧被来看他的萧既明撞见了,拦了晨阳把热奶端了进去就当是自己带的,等萧驰野入了腹,才缓笑道:“阿野觉着口味如何?爹特意留的,应当比往常喝的鲜些罢。”


萧驰野面无表情,头一回连他大哥也懒得理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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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驰野没睡安分,做了个梦。


梦里萧方旭和他骑着马在草原上疾驰,鸿雁山的风拂过他们的脸,带着蓬勃温柔的气息。


他为什么要一直跑呢....萧驰野想,意识旋即告诉他,似乎是萧方旭在追着要打他。


即使萧驰野不知道这是梦,也忍不住一直看向萧方旭,他朝着萧方旭的方向叫道:“你凭什么要揍我?”


萧方旭一挥马鞭,仰头大笑了一声:“老子今天就是要揍,没理由。”


两匹马的距离越来越近,萧驰野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被风灌的冒烟了,可萧方旭还是能追上他。


“萧策安,你给我滚下来。”


萧方旭鞭子一扫马腿,他的黑马惊叫一声,萧驰野避之不及的从马上摔了下来,没摔多惨,他滚下来时稳住了身体,空翻了一下半跪在了地上。


耳边有动静,萧方旭从马上跳了下来。


这是要来揍人了吗?萧驰野挣扎着要站起来。


一双宽厚暖和的手揉上了他的头。


“阿野。”萧方旭叫他。


萧驰野愣住了,毫无征兆的眼眶一红。


他想抬头再看一眼萧方旭,却怎么也做不到。


于是他只能从未有过的、在萧方旭面前低着头颅,无比温顺的感受着全部、一切,直至那点力度也像从未出现过似的消失了。


鸿雁山的草浪滚滚,头一回尝到狼崽的泪,凝望般的静默了下来。


仿若魂魄安睡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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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野。”沈泽川晃醒他,贴着他的额,哄不安分的狼崽般的,“梦着什么了?”


萧驰野翻身压住他,埋在颈窝里,“一个坏老头要打我。”


沈泽川环住萧驰野,拍他的背,“然后呢?”


“没打成。”萧驰野沉闷的说。


沈泽川用气声很轻的笑了一下,把下巴搁在他的脑袋上,“嗯,那就不是坏老头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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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驰野第二天带了三碗热奶到鸿雁山,分了沈兰舟一碗,他一口气把剩下两碗都干了。


沈泽川以为有一碗会是萧方旭的。


萧驰野看着冬雪里鸿雁山好看的太阳,扬扬下巴道:“我就要气他,谁让他昨晚要打我,他现在肯定喝不到热奶了,只能看着我一个劲的馋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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